高名潞现当代艺术研究中心





高名潞现当代艺术研究中心
 
 
大连工业大学视觉知识研究所关于“意派论”的讨论
组织:大连工业大学 视觉知识研究所               
地点:大连工业大学412室                                 
时间:2009年11月14日,上午9点50分                                                       
参加者:任戬   祝锡琨    刘军平    杨雁泽    成硕磊    孟繁宇    王莹   魏琨                                



讨论内容:
任  戬: 今天大家先碰碰, 简单的聊聊,就意派论,做一个研究,因为高名潞的这个研究,是他长期的一个研究嘛,也是中国目前,就个人研究来说,比较确定的,中国本土所产生的,对艺术的一个点,一个看法,这个非常重要的,通过这个展开,可以联系中西方,当代艺术这个发展状态,不断地研究,我们可以不断往前推进,深入,达到这个效果。之前我和祝老师谈过这些 当时谈新历史小组发展的方向,聊到过这个话题。今天我们先开个头。 祝老师先说一下

祝锡琨: 你还先把高名潞的意派论,展开的说一下,这样方便大家讨论,要不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和刘军平不是都看过了吗, 要不刘军平先说一下。

刘军平: 我先前做了一些笔记,让我学生去打印了,一会我说一下。

任  戬: 那我先说说,高名潞这个比较重要,但现在国内认识到的还比较少,国内一些关于意派的几次讨论我都参加了,通过讨论,我感觉到国内很多还是解构状态,任何你想确定的东西,大家都纷纷来批判,解构,或是更简单的讽刺和挖苦,大家在网上看到了。我认真看了高名潞的“意派论”,因为我自己也在思考这些问题,在看的当中有些同构的东西,他的东西,能够引起一些想法,比如我在上“后现代主义的艺术与设计”课的时候,我一直在谈的一些东西,其实他的和这个都有关,高名潞是联系西方来做的一个比较性的,然后推出自己的东西,他联系西方什么呢  ,其实西方的核心是二元论,二元论简单讲就是分 ,西方实际就是分的一个过程,区分很多,比如说把物和精神分离开来,亚里士多德把物和精神分离,大家知道中国一直是整体的,整体论,西方是区分,西方的分析哲学,到后来的都是这个基础,西方在艺术上,就是具象和抽象之分, 比如写实和后来的抽象, 中国也把它区分,但是中国的区分,在传统当中,比如理 识 形,张延远,在唐代提出这个, 张延远通过艺术史来论述这个,他这个还挺有意思,理念,识别和形象的,识别的是文字的嘛,我们都是通过文字来识别 ,他把一个东西也给区分开,但他东西先是整体到一起 ,它强调这个是不可分的,但是是整体联系到一起,西方是具象把抽象排除,抽象把具象排除。西方这个模式,像我和祝老师,我们一下能知道这个,它一提到二元论的话,的确是这样,所以西方到了极少主义的时候,他想回到整体,物本身就是一个整体,你看一个茶杯,他既是物的茶杯,又是精神的一个代码, 极少主义到了这步了,所以高名潞对西方极少主义作了这个考虑, 这样对应东方的,在日本有个物派。但它的立场不一样,西方极少主义有它的一个立场,物派也有点这个,但还不一样啊,物派有点禅宗那种整一性在里面 高名潞的意派呢,就是没有这个区分,所有都连到一下,可能带来什么呢,就像测不准原理,一个物,按照西方来讲,它是按物来识别,其实一个物,是由一个人的在场的,主观性和一个物的结合以后所形成 的识别,我感觉它能导致一个整体性的表达和识别系统,它非孤立的,像行为艺术就是行为艺术,观念艺术就观念艺术,具象绘画就是具象绘画,它可能不是这样,它形成一个整体循环 ,循环性,它始终是一个整理连接,从媒体上是交互的,类似交互媒体,从形式上是这样一个交互形式,不是单一形式,可能带来这样的样态,但目前还没有,他那个展览,像王莹都看了,高名潞在做的时候,他企图要找到属于意派的这样的作品,实际你看的话,他里面还是混乱的,他那一些作品整合起来,拼凑上,不是说那个作品,能从意派的角度视角来说明,确定它准确性的,这样是意派的东西 ,这是这个状态,但这个起点是很重要的,他为中国当代艺术向前发展提供一种东西,一个方面 ,这样,回到刚才这个道理来讲,如果他确定这个东西,还有其它别的东西,这样才能形成一个新的循环,一个点,所以西方从点上来分析的话,你要完全模糊的话,没有一个立脚点的话,那这个模糊也不成立,可能模糊也是由所谓多元确立的,所以西方这个也很有道理,它必须确定一个对立物, 西方本身也纳入这个循环系统, 你跳开一个大环境的话,按照某种道理来说,没有参照,就无法实现,你必须确定某个东西才能使它发生。这是意派的一个道理,讨论的一个方面。因为按照物理学来说,有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才能说明它 。没有这个东西,那个也不存在,整体也不存在,这个点也可以讨论一下,抛开这个话题,我认为这个点也是一个哲学话题。有点类似矛盾论,我和祝老师也谈过一些,比如说我们反对一些东西,更具体,比方说我们反对中国现在以社会学为背景的一些艺术家和作品,暴力艺术,借助中国社会,西方借助中国社会的一种现象,例如反体制现象,这样的一些现象,但这种其实它是捡起地方产品,不能形成国际化的,但这些东西有时你想,他是否会变成一种新的可能,就像沃霍尔刚出现的时候,也有反对,因为按照传统它不是艺术。

成硕磊: 那除非是社会学具有普遍意义 ,全球都有这种普遍的社会意识,中国的地方的,强烈的地方性的是不行的。

任  戬:另外,西方的形式这个可以好判断,形式有共同性的东西,逻辑上,以一个逻辑来认定可以形成形式。就是西方抽象,西方抽象可以马上形成共同的认同,通过一套形式所出现的,但是社会学就不好出现,它复杂。社会学他掺杂的因素太多。中国始终是社会学认知,形式和逻辑在中国没有建立,像我们(祝、任 )都知道,我们一直说这个问题,所以中国抽象始终没有,有人在做,但始终没有这套体系,不像西方抽象是非常具体的,他是一步步过来的,中国说的抽象,说到丁已,其实丁已不是抽象,他和西方抽象是不一样的,他没有一套系统的,他是偶然盯住一个点,自己来做的。
刘军平:他早期出现的,像甲骨文,那个不算,高名潞的意思是理、识、形一起的东西,他们不算抽象的,他们是个集体的行为,是集体创作的,西方抽象是个人的 。

任  戬: 对,集体行为是中国行为,中国行为这种集体性,统一性,中国东西一直受这个控制。中国的都是一个东西捆绑另一个东西,就像你不能明确是法律还是人情,这涉及到一套方法,西方那一套方法能获得那样一个结果,中国这也是一套方法,它认识一个东西时候,是按照整体,共通性来统一识别,没有单一的,其实西方从格式塔出现之后,也回到整体性嘛,西方最初原子论就是为了区分物质,找到构成物质最小,最基本的东西,它把这个区分出来,这样它就排除妨碍它的因素,就像精神,或者内容,或者意义,它把这完全排除开,物质还原,原子论到普朗克,到波尔,还原到最后就还原不了了。
成硕磊:这个就是光的波粒二象性,开始他做了一个实验,我具体想不太清楚了,就是它以波来传播的话,它有一个特性,以粒子传播的话它有另一个特性。这两个传播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特性,然后他在测量光波的时候,用一个方法,那时候都认为光是粒子的传播方式,因为光具有粒子的特性,然后在一个特定的情况,发现了波的传播特性,这样就发现了光的两个传播特性,,对,就是波粒二项性,为什么具有光的特性和粒子的特性,而且只有光具有,所以有人想他是分不开的,所以我们想,我们认为声音是以波传播的,但是可能在某种情况下变为粒子的性质。粒子就是发散,发散式的。
任  戬:粒子是具有物质性的,波是非物质性的,在一个状态下,形成两种性质,这样就模糊了,测不准原理,西方想继续区分的可能是不能了,所以要回到整体,高名潞在这里科学的没有引入,要是引入这个就非常重要了。中国的科学,从一开始就和伦理在一起的。我们在86年文化讨论的时候,从西方一些回国的学者来对比东西方,比如从大百科全书的角度来论述东西方的不同,大百科全书就是一个词典吗,他对某些物质的属性来确定。当时印象很深的,就是蝗虫,它是什么科类?它有什么特性?它在干旱的时候,它缺少什么,它大量的吃粮食。但中国,不是这样,不是从它物理属性,而是把它和人联系起来,和人的感情联系起来,认为它吃了粮食,人就不能吃了,所以把它定性成坏虫,这就导致,你看测不准原来,就我了解,你看一个观察者,这就是第三者介入了,这就符合高名潞的意,他有情、境、场,任何一个观察,一个确定,都离不开情、境、场对他的认同,不能仅是情,或仅是境,没有人的主观,人总要对一个东西介入主观,纯物质性是不可能的,所以西方想把人的因素分离开是永远不可能的,他不能回到纯形式上,人的意识永远要和物同构,看到一个麻绳,会同构成蛇,回到零点经验,还原成蛇的可能性更大,人都有这个长条经验,他肯定回到恐怖。人有方式性,这个回到零点形式是不可能的,西方老想回到零点形式 ,把绳赋予成蛇的可能性都给排除掉,但实际,按照东方来说,看到一个绳就是蛇,他整体在一起,所以我认为这个零点形式是不存在,按照测不准原理,西方这个是不可能的,永远有意识来介入形式,没有人的话,其实这些事物都没有意义,如果没有人,或许有别的生物,有某种新的灵类,有新的参照,新的主观,把主观赋予这个世界,但赋予这个世界的时候,达成一种抵消,达成一种零界,零点的可能,但是过去,人类可能完全赋予世界,所谓强加给世界,主体性太强大,所以后来到解构主义意识到,主体强加以后,你自己也没有,只有客体和你进行参照的时候,你们两个才同时存在。可能最佳的结果是这样,中国人可能是想认识到这点,但西方是狂妄的把人扩大,把主体扩大,通过区分 ,从一个局部进行的,看不到一个整体,可能狂妄是这样进行的,这样向世界推进。但推进到物理学测不准时,或是量子论的时候,他一看,世界应该是协调的,这可能是我们当代世界一个共同的东西,不是仅仅西方或是东方的,因为这是我们共同的一个认同。这个按西方后现代理论,它是一个中性的。中性是一种协调,西方和我们是从两个不同立场过来的。

成硕磊: 老师您说当代艺术就是按您说 物理 ,事理 ,情理,的契合,是否以人为主观的参照?
刘军平: 张彦远讲的,和高名潞的理、识、形,正好和当代艺术发生有一种契合,来解释当代艺术比较契合,我觉得用这个图比较清楚一点。理、识、形,理非理,识非识,形非形,中间这个就是意

任  戬: 关键是:意,是怎么获得,这个重要,他的核心也是意是如何获得的,意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意是没有的,他们是由这三种契合得到,契合不是确定的东西,契合是抵消,是没有了,意是中间状态的,你要说意,我怎么表达意,意是什么?意是表达不了的,一旦什么是意的话 ,那这个意就没有了嘛 ,按照某种空的概念也是这样,古代也一直在谈这个,但我们在确定到什么程度,这个意才会自然出现,这个涉及到方法的问题。

刘军平:他强调的这个理啊,像原始的太极图啊,和一些宗教符号,他认为这些是理,自然界的一些原理准则,达到一种很高深的,识,他主要认为是一种语言文字。形,他主要强调是视觉图像。

任  戬: 对,识就是文字的 ,我们学的都是识,所谓知识嘛,我们是通过识来做的,所以单纯靠识,是达不到意的。我们用识来教学,我们大众都是用识的方法。
这里引用西方艺术史,李格尔,他认为西方早期的东西是触觉性的 ,他这个很好,他引用的例子,盲人摸象,摸到腿,鼻子,屁股,都是独立的,不像视觉,一看就能看到整体,象是这样的东西,但是有种整体假象,视觉假象,里格尔从触觉到视觉提出这样的东西,到潘诺夫斯基,艺术史的跟进,提出更新的一套东西,类似理,识,形,这样的东西,但这个转换不一样,最近西方的图像理论,大卫. 米歇尔,他又向前推进一下,把视觉化的东西,又向前推进一下,过去都是在现象,或是图像现象角度来分析,但他是在哲学角度,对视觉图像进行的分析 国内目前有些人在关注这些东西。

刘军平:任老师你说,上面引用你的元化的作品,徐冰的天书,像徐冰的作品,是理非理,识非识,形非形 ,你说是理的东西吧,它又不全是,你说是识的东西吧,它既是文字,又不是文字

任  戬:从作品上可以有这样的东西,比如像我当时考虑的生命态,复合形嘛,他既是形象,又不是形象,即不抽象,又不具象,那看我那批东西,就是这样,你看他是小猪,又不是,或是象中国龙凤,都有点这个特征,那个时候是从平面图像开始,但更重要的是它既是图像又政治, 他是共同在一起,从大的角度,从跨学科的角度交互,在更扩大一点的,你看 想澳大利亚艺术家,思迪 拉克,胳膊上长个耳朵的,他可能是个科学试验,是个生物,还是艺术家的一个特殊想法,这样变成艺术的话,比较重要,那可以扩大成这样的,不是在艺术界本身的,因为你在艺术界你是在原有的立场上进行,那个就比较重要,他是把生物和艺术结合起来, 混合了 这样它既有模糊性,具有整体性,就是生活本身,

孟凡宇:但是那个耳朵没有功能性

任  戬:对,要是再有功能性就更厉害了,从这一点上你可以批判他 。比如我们可以批判博伊斯,博伊斯有和政治结合的,但只是在艺术领域内进行的,应该真正变成一个东西,又不是那个东西。这是很有意思的 ,比方说你是个政治家的话 ,其实你还是个别的,可以更大范围的。

刘军平:现在有些人,写了些文章,关于意派的,四川大学的博士生 ,鲁明军 。他文章非常多,在艺术国际上讨论的很热烈。他就把意派论定性为革命性的东西

任  戬:不应该是革命的,他可能用革命这个词,其实高名潞是在中国这个复杂的状态下建立一个定点,要有一个定点,否则你在茫茫大海中没有个定点,就像有些人,他们就喜欢在茫茫大海上玩,你要确定一个点,就赶紧破坏你, 这些都是盲动者,一个点非常重要,其实现在中国不需要继续解构,肯定有解构力量,现在需要大家每个人能够建立一个定点,这样能形成一个新的,像意派这样的,他形成参照啊,按照物理现象来说,我的存在对你有意义,同时你的存在对我有意义 这是物理原理, 就像有草有羊,有羊,草才有意义,没有羊,草乱长是没有意义的,同时草对羊也有意义,草是被羊吃的,但羊一味的吃草也不行,这样就要还原成一个东西,就是有狼来控制,狼产生了,这样生命循环,我想这个是意派,他们相互作用,那你说,我们把狼去掉,把羊去掉,把草去掉,反对草,反对羊,反对狼,那这个全完了,那这些人 就是要把什么都去掉,什么都没有,世界就混沌了,所以在混沌状态下确定这个点非常重要,我参加几次讨论,这些人都是混沌状态,老是怕确定这些东西,那即使他建立的是错误的,你也可以建立你自己的,你不用管他,无所谓了,现在不怕每个人建立这样的东西,我就是我的理论,谁也不管,需要这样的东西。我感觉那些人什么也没有,看一个东西出来,就赶快去破坏。

杨雁泽:西方是建立一个透视点,所有的东西都是在透视中发生的,按透视,一个一个定位的,东方是散点透视,一个空间呈现多元的角度和观点。

刘军平:对,高名潞在《意派论》里面也提到这个问题,东方是散点的,用清明上河图来说明的。

任  戬:对嘛,因为散点,就不具体嘛 ,这是东方视野,这个我们能都认同的,像中国中医都是这样,中国吃也是这样,中国吃不是物理,是吃感觉,通过色香味调制的,制造感觉,制造”意派“ ,哈哈吃也是个意派啊,

刘军平:哈哈意派可以囊括很多东西,囊括生活中的东西。

任  戬:它都是一个整体,你看,你吃这个甜  ,维C多了 ,就酸,那人们就感觉点什么,那意派就产生了。意义就产生了,同构了吗 ,你摸到毛温暖了,想到母亲来了,想到怀抱,想到人文,人文是这样产生的 ,但不同人可能不一样 ,后现代是在特殊环境下,可能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能怕蛇的牙齿,后现代有这种特殊性,后现代强调特殊性,但整体性是一个办法。

刘军平:意派里面提到”灯光下的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任  戬:他这个就强调什么呢,人不是人,灯不是灯,他是一个特殊的状态,也不是抽象,西方会抽象出什么,抽象出两个人会是这样一个形,寂寞的一个平面空间,西方是把这个还原,东方是这样的还原,这个我想到林木大左,他提到这个很重要, 就是花的那个案例,西方分析花呢,他是把花碾碎,分析他的物理元素 ,他的化学构成,但东方呢,他是看花,通过看,然后形成对花了美好意念,那讲抽象,西方是通过碾碎来抽象花的物理元素,东方是通过观看来抽象出某些感觉的东西。东方没有分的过程,其实分是个手段啊,中国的凝视,是中国的手段,凝神,中国都是凝神的状态,所以灯光下的两个人,就是凝神状态。
你们看王家卫的2046 是一样的,没有时间,为什么要消除时间,因为有时间的话就有确定性,有分,分秒嘛,有刻度,来区分,没有时间他不能区分,他形成一个整体。

杨雁泽:没有时间就没有参照了,时间是一个参照系嘛

任  戬:嗯,对,一确定,一个参照系就出现了,这个还逃脱不了中国哲学也是这样,那它在当下,在艺术上应该是一个什么状态,这个很重要,

刘军平:他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首先区分西方是很清晰的,但对传统,有些是引进过来的,有些我看的不是太清楚,特别是区分传统的这方面。

任  戬:很多人,很直观的把他认为是传统的,像韩美林式的对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使用,这太混乱,因为按照这样的理论,那传统不是传统,因为你拿出的东西,在当代能产生反应的话,那就可以,按照克罗奇的理论,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所以一切东西,过去的一双鞋,只要它有用了,能防寒什么的,对当下有用,那就好啊 ,什么你讲传不传统,他没有用。当然有那些完全传统就是传统的东西。而且这个非常重要,在当代新的发生的时候,可能出现,新古典主义,预示一个新生的东西,所谓“不及跬步无以至千里”嘛,这个回旋很重要的,积蓄力量的,那些所谓向前的,实际没有力量。 其实这个回旋力量非常重要,我认为高名潞这个非常重要,你看过两年肯定会显示出来,现在可能没有意识到。像这样的艺术家有这样的东西,但还没有~~,所以我觉得高名潞他应该这么做,不应该大规模做,而是做成,和他这个感觉相同的艺术家来撞击,来契合,逐渐向前,契合性的推进,而不是明确,啊你这个是怎么怎么地,而 契合性推进能形成这样的痕迹,他能真正把这个显现出来,我想这对高名潞是一个提示,而不是大规模的 ,其实里面的作品 杂了很多,祝老师也有这个感觉吧,应该找真正的和这个契合的,是他和艺术家的感觉相同来推进,而不是确定,那样又导致二元的强权行为,意派应该是这种契合形式,契合是什么,就是两个在矛盾中的这种试探,互相找一种关系。

刘军平:他还提到极多主义。

任老师:极多也挺好,我觉得,极多是他在意派的前一个阶段,中国是非常庞杂的,中国散点是庞杂的,容易形成非常复杂的东西,这个可以还原到物理上,要提纯的方式是什么样,如果让一个东西迅速死亡的话,那就不断的往里加东西,就通过极多,比如说让这个东西迅速烂,你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就是往里扔各种东西,如果让这个东西保持纯然,把东西全部提取,保持单一,所以禅宗大师通过修炼,还原单纯,回到最基础元素 ,是他永生,那我们像他反对这种业嘛,比方说一个人,即找小姐,又搞纯文化,又经商,那就复杂吗,杂就腐烂,这个时代腐烂性大,极多,腐烂导致再生,复杂的方法它把一个东西迅速腐烂和再生,所以西方是提纯的方法,他们变成至上,一块布,或什么。成硕磊可以把物理的这些方法再找找,化学实验有这些方式, 高名潞在美国就在做这个,然后回国搞了一个极多主义的东西,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公寓艺术,这个公寓艺术祝老师了解吧。

祝锡琨:公寓艺术,这次到北京还见到一个画册,公寓艺术重点还是介绍星星画派以前,那是什么。

任  戬:它在他当中是什么意义?他是独立在体制之外,干自己的事,回到后舍,有点像后舍男生,艺术家回到工作室,回到公寓,他赋予了公寓他个人的概念。这可能是个人发明的概念,但我觉得从极多到意派线索比较成立,他是有过程的,他不像那些艺术家随便拿出个概念,他有逻辑,有生成,他是生成出来的,是土生土长,长出来的。

刘军平:他提到克苏斯的观念艺术

任  戬:对,这都讲了,西方观念艺术正好回到这个,观念回到整体嘛,克苏斯的作品,你可以从理、识、形来分析嘛, 词是识,物是形,理是图,那个意,就是艺术,就是 “三把椅子”,其实这个东西艺术家都意识到了,到后来的艺术家,春上隆,马修巴尼,他在做的事情是在做真正的循环,我觉得这个比较重要,目前我感觉这步是新的可能,比如你做完艺术家,完了,你一下和别的接上了,和政治接上了,变成个政治家,这个可以重新还原,来判断一个真实发展的东西。就是消除他原来本体论,因为世界是一个整体,就像人类把自己孤立起来那也不行,也要契合,这个契合,有形式契合,一个是形式包括媒介,再有各种学科之间的契合,更大是物和人,这些对立物之间的。契合以后他造成不浪费,有机的。

杨雁泽:这个契合是偶然的,还是自然规律的,是加入人的能动。

任  戬:就像说到草,狼,羊的关系,他们是共同供给,有的放到一起是垃圾,就像狼和熊的契合就没有意义,草、羊、狼形成这个生命循环,才能生产,才能存在,否则都不能存在。

杨雁泽:它是在进化论的基础上,经过多少亿年的一个过程后形成,这样一个生命的契合,但是作为艺术的话,这种契合是人控制的,或是只是一个偶然的结果。这样契合还要加人的主观意识在里面。

任  戬:对,是这样,这个将回到最初的,杨雁泽说的这个很重要,这是一个自然循环,是生命的一个基本的方式啊,那这个方式我们和一个意识,不管是人的意识,还是艺术的意识啊 ,加入意识导致发生这个改变。所以人的因素 ,导致什么呢,我刚才说的导致中国社会学的东西,这是艺术和社会学的关系,为什么西方从语言学到社会学革命,社会学革命后加入一些东西,他不是单纯的语言形式的逻辑关系,他必须有人的这个意识,这就是社会学的东西,他可以使我们以前不是艺术的东西变成艺术,他可以改变原来的草羊狼的协调,他这样协调始终存在,但这种存在没有意义啊 ,他存在是自然的,没有意义,他必须和意识结合起来,意识就会破坏循环,这是一个问题。

杨雁泽:最初西方是把精神从物质中独立出来,从印象到后印象派,到观念艺术后再还原回去。

任  戬:他要独立精神就是要独立主体,就是人,实际就是人,所以在这个阶段,从亚里士多德到托马斯阿奎那,到普洛町,中纪神学。他强调什么呢,就是人要找到一个至高的精神点就是上帝的存在,中世纪你看物质不发展,精神极度发展,就是神学的那方面,人的精神,形而上的东西,他要证明上帝的存在,证明至高的精神的存在,其实上帝是个代码,他是要证明精神至高性的存在,西方这个是十几个世纪完成的。

刘军平:是从5世纪到十五世纪。

任  戬:但反看东方也有近似啊。

刘军平:十五世纪中国才到明代。

任  戬:中国汉代的是道,然后佛教进来,形成禅,宋明理学,到这就结束了。这个是和西方接近的,宋明理学研究一下很有意思,二程和王阳明,那个可以对应一下这些东西。

祝锡琨:汉代是董仲舒吧,是儒家

任  戬:他好像是把道也结合起来,儒家是对人的,道是自然的规则,大家可以把这个理一下,我在读研的时候把这个理了一下,对应西方的一起看的,感觉出一些东西。

刘军平: 对就是董仲舒,还有王阳明都是汉代产生的,汉代最著名的理学家

任  戬:对程朱理学,宋明理学。中国有个基础是什么,易经嘛,他是解经,中国一直解经,西方一直是分,中国是解,最核心的东西始终有,然后对它加水,给它稀释,把这个核心的东西,通过不同的时代,把他稀释,所谓产生董仲舒,和宋明理学,是他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变成方法。西方是分的越来越细,也是类似这样,到明清就结束了,明清西方进来了。

刘军平:王国维,那时候。

任  戬:王国维和熊十力,现在达到他们都很少,包括近代,你像冯友兰 ,达到这样都很少,缺少东西的融通的,都是单项的。

刘军平:包括康德的东西。

任  戬:康德是西方的捷径,中世纪是阿奎那和普洛丁,到近代是康德和黑格尔。

刘军平:我认识的中央美院老师认为,康德是一个里程碑,必要把它研究透。

任  戬:对,这是一个基础,不理解他的话,后来的解构,都不知道干什么,只是一个旗帜,一个号角,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高名潞是什么,是把这个整合了,而且他一直介入当代,不是静态的研究。

刘军平:祝老师,你知道一个吊车,吊一个人,那个叫什么~~

祝老师:知道 ,叫  印

任  戬:我觉得宋东盖水印,那个很重要

祝锡琨:就是宋东那个

任  戬:啊 ,宋东这个还真~~~, 盖水印这个还是非常重要,盖一下,具体的没有,那个印代表实,那他想实现实 ,是实现不了的,因为水是永远在流,他无法实现,但他一直在盖。 宋东这个很智慧。所以高名潞应该发现这样的东西,契合的来做,而不是说你这是意派,而是自然流出这样的东西,不是一盖戳,说这个是意派,这个方法是西方的方法。他展览的方法,和推出的方式应该采用意派的方法。

刘军平:还有个例子,身上涂满了蜂蜜,苍蝇。

祝锡琨:张恒,我看的是印刷品 ,实物还没有看。

任  戬:我感觉他还是个极端主义者。我还不好判断,这就是一个契合,一个意的东西,不好判断,只能和他发生一些关系,这样按照现象学 是悬置,我们给他盖戳,盖戳就结束了。哈哈 现在大家在场,知道盖戳的意义,一个意义落实一个东西,这样绝对强权,宋东盖水印这个发明挺精彩。盖不上,永远在延异。

刘军平:祝老师说的那个也很精彩,我记得祝老师说过,原始人彩陶的那些图案,他们集体创造的,它肯定代表他们的意思,高名潞在这上面也提出来来 ,只不过说这是个集体行为,西方像蒙德里安都是个人的行为,他创作的图示,这个是代表集体的行为,他是代表少数民族的一个东西。

任  戬:他这还是论证一个整体性,集体的他容易赋予意义,个人的,回到公寓艺术就不容易赋予意义。
这也是从政治角度提出的概念,这就像中国从“集体中国”向“公民中国”转变一样,这是在60年纪念的时候看到一篇文章,这就是一个信号,国家先是集体领导,然后就是个人对个人,所以中国的方式就是意派的方式,不是按照西方的三权分立。中国还是统一的共产党,然后共产党最后变成一个意派,就没有了。它自然的混合了,只留下一个名称,而实体已经没有了,估计中国会是这样的一个生命政体方式发展。通过不断的混合达到彻底的民主化,这就是一个在统一体下的民主化。那我们的艺术可能也是这样的一个形式,虽然各种元素都存在,但不是简单的拼合,西方区分完成之后就只能用拼的方法还原,而中国是一个整体的认识,就像我过去说的“松花蛋”的道理,利用石灰,稻草和鸡蛋形成一个完形,完形就是个意,所以松花蛋就是个意,最初的鸡蛋没有意。这个意不能分,不能批量制造,不能用松花鸡下松花蛋,祝老师说一下吧。

祝锡琨:就是随时随地讲,随时随地插话了。

刘军平:上次我们和马尚聊到了彩陶抽象方面的话题了。

任  戬:这个可以专门做一次讨论并记录。我们以后讨论的就用这种方式的,不用辩论的,辩论就是二元对立的,是分的,我们要促使一个东西产生,找到一种感觉。就像德里达的“延异理论”,让意义一直延异,这个意义的概念无法完成抽象,还有就是叶秀山的一篇文章,他用中国的一些方式来解释德里达,非常精彩,他用的就是三联纸的例子,我们写的收据都是用三张纸誊印,三联就是意的一个表现,写在上面的是公开的,但保留的确是背后的,那张表面的纸得不到,下面看不着的纸却发生了意义,誊印表面能看到的不能保留,留下来的又消失了表面,所以意就是在这种表和里之间循环,所以他这种解释很精彩的。

成硕磊:所以意是抓不住的。

任  戬:所以西方到解构主义以后也遇到了科学上遇到的测不准原理一样的问题,我们谈后现代的时候都会自然联系到这些,这都是一样的,我们不能把一个物的信息全部确定,这就像德里达说的“在”的存在不是真的存在,而是一种策略,所以西方逻辑是一个策略,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东西,所以我们看到的很多东西都是策略的派生物,而策略是运动的,是不能确定的,不是真实的,不是一个存在,所以就这样颠覆了西方的逻辑中心主义。他是对亚里士多德的“存在理论”做了一个词源性的分析,所以西方有了从构成主义到解构主义,这就可以理解西方为什么是从分析哲学到现象学,这就是我们分析事物必然要经过的几个数据,所以如果我们要了解未来艺术的构成数据,就可以以这个角度来判断。

成硕磊:就是以什么为参照来找到那个“意”吗?

任 戬: 只能触及,不能找到,通过触及可以找到自我判断的方式。

杨雁泽:“意”不是用来找的,这能找到意的“理”“识”“形”。

任  戬:现在很多好的广告采用的也是“意”,中国是最大的“意”的市场,成功的商人都是用的这种方式。

刘军平:搞策划的那帮人都了解这个。

任  戬:你看叶茂中的那些案例都是这样的方式,有不确定性。

刘军平:我一个搞策划的朋友也对这个感兴趣,他也弄了这本书研究,想用观念的方式间接的摆脱所处的困境。

任  戬:这就涉及到中国当代的一个方式,这些方法在我们古代早就有,但是有些具有当代意识。
刘军平:这个和日本的“物派”有点相似。

任  戬:这个我还要对物派再研究一下,物派能产生世界影响就证明他有世界语言,我刚说的当代意识就是在当代被人共同意识到的,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这个的话就不能交流了,所以要这个“意”世界化。日本物派有这样的东西,西方看可以解读。如果没有这个基础,拼命强调也是没有用的,不可交流。

刘军平:我了解了一下,物派和极少主义关系比较大。这有一个物派的作品。



任  戬:这个就是,用挖出来的东西做一个新的东西,这就是一个羊和一个狼,他们共同有关系了,不是挖完井而制造了垃圾,这就像我们以前聊的做一个建筑,把因饮水而挖的土烧砖,这只是改变了一个循环,等于什么都没做。如果为了饮水而制造一堆废土,就变成了二元对立。所以要反克里斯托,因为他做的大地艺术大量的消耗资源来做艺术,一个巨大的人类污染被制造。

成硕磊:所以我们要做可循环的艺术,最后要还回去,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等无“无”。

任  戬:对,我在93年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叫痕迹,就是没有主体,而是都是导致一个痕迹的过程,这样的痕迹有提示作用,就像马路上有很多人的足迹,但是我们并没有占有它,所以马路就是一个痕迹,一旦被占有就死掉了,大家都用才能活,这就是痕迹,就是要把所有东西变成痕迹,而不是具体的东西,没有“在”,都变成“空”,也有点像互联网。

刘军平:是你做大消费时候吗?

任  戬:对,那个时候想要消灭这种占有痕迹的东西,你看现在很多艺术家都是在占有“痕迹”,占有艺术资源的痕迹,而没有把这个变成“无”,让他消失掉。包括博伊斯也是在艺术主体中做,要做到艺术家也成为一个痕迹存在,这样才能产生意识,这就像我我们以前讨论的“人人都是艺术家”和“人人都不是艺术家”,两者的不同就是要有一个主体意识的介入,这点很重要,其实物派也在区别极少主义。杜尚的做法就是打上一个标示,让小便池不是小便池,通过命名的方式来实现,这是西方的方法,东方也应该有自己的方法。说这个杯子是艺术没有用,我们应该找到一种方法,使他变成艺术。

杨雁泽:中国的很多东西都是悬置的,不确定的。

任  戬:我也考虑双向的方式,就像是产品艺术的双向适用,对大众来说杯子是杯子,但是对某些人来说确实艺术。这样的产品是双向的,不会因为其中一种不被适用而不存在,它既可以大众化,也可以精英化。浅和深可以在同一点上存在,这就是我当年在做《基础图案实施系统工程》的时候,让服装这一个媒介满足衣服功能的同时再提供另外的感觉,而不是另外制造一个艺术媒介,所以叫产品艺术而不叫艺术,也不是商品。

杨雁泽:就是能指和所指的问题,把杯子清空,看你装什么东西,让使用产生意义。

任  戬:应该做产品艺术,如果世界都是产品,那他们之间永远都能发生意义,因为意识的介入是在功能使用基础之上的,杯子的意义被丰富都是意识介入的表现,

刘军平:杜尚做的就是这些。

任  戬:对,但那是西方的方法,他们的方法痕迹很突出,很具体。东方应该强调隐藏性的东西。中国方式就像借力打你,跟中国武术也一样,必须要先有力介入才能转换,西方的是向前的那种,拳击式的。我们要通过借来完成,所以说“和”,是契合的方式,

刘军平:都是不确定的。

任  戬:不确定才能借,确定了就没法借。借当中让意义增大,所以太极是软的,是空的。所以太极的最高境界就是让自己掏空,不是储存力量,不是追求大力士,佛教中有些力量很大的人却很少吃饭,不是用食物储存力量,而是从世界万物里吸收能量,这就是一种把自己掏空的方法,我们也要找到自己的方法,有了方法才能国际化。不能单单靠悟,要有方法。

祝锡琨:从这个意义上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观点非常反动,不能跟一个人学一辈子,那就死掉了,是没有方法导致的做法。

任  戬:所以中国有很多世俗是反动的,不能再用。意派论也要这些东西。

祝锡琨:从某种意义上讲,意派论不是某种艺术样式,就像明潞自己说的,是某种颠覆再现的理论,他还是个理论,我们可以从历史性角度看到这个理论和文化史、东方的哲学史之间的必然联系,这是毫无疑问的。这种理论在今天它有建构意义,那我们就可以参照这个理论展开当代艺术的呈现方式上的研究。我认为,明潞这个意派论作为一个指导艺术创作的认识论是可以成立的,同时我们也要结合一种方法论,这个方法论中应该把我们这个学科基础的理论也提出来,我们可以组织研究生做些相关的艺术创作,比如说产品艺术,比如说半成品艺术,比如说套装艺术等,我们就可以这样做,一年半载后推出一个展览,来强化这个意派论,这样就具体了,先看这次意派的展览中,有些作品非常的老旧,它不符合意派论,没有提供新的经验。

任  戬:这个想法非常对,我们应该有这样的展览,这样才能继续下一步,这样就形成一个线索。

祝锡琨:就是把它做一个可持续的学术艺术来做。别人可以通过作品看到一个理论的基础和方法基础,这样就不同了。

任  戬:咱们可以做这种方式的样态实验。

祝锡琨:当代艺术在某种意义上讲,不是创造出来的,是阐释出来的。

成硕磊:我刚才想了几个词,老师您看这个感觉对不对,“意”是一个整体的、有机的、间接的、运动中的、多种可能的、循环的并有人的意识介入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任  戬:对,词多些意义就会模糊了,另外你也可以从科学角度来阐释一下,找到一些相通的例子,比如西方的一些物理实验。

刘军平:有些锯就是用水来切,压力增大后可以切开钢板。

任  戬:对,还有那种可燃冰,冰最后可以燃烧,就是到极致的时候它会背离二元的对立,水可以变成火,可能最后能解决问题的都是背离常理的。

成硕磊:用最软的方法做最硬的事情。最硬的往往也是最软的。

王  莹:当代艺术也挺难划分的,有些作品不是当代,但现在看也很意派。

任  戬:所以当代性不是发生在当代,而是在这个时代能和某些意识吻合。

杨雁泽:所以当代这个意识就是不对,应该把时间这个概念给刨除掉。时间只用来参照。

任  戬:时间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形式,画画也可以有意派的方式,比如张宇是用水来画,有意派的方式,还有杨志麟的作品展示的是时间,这就是方式上的思考,里面的东西不重要,他展示的是时间。

任  戬:禅宗里也有这样的例子,用手指向月亮给别人看,手就是方式,月亮才是意,可是大部分都在看手指,“意”没有体现出来,所以在指向之后要让手消失,所以克里斯托留下的就是工具。这样看,陈逸飞倒是一个意派艺术家,他的工作方式就是意派的,他的成功也是因为意派的方式(画家、导演、服装设计师的混合),所以应该是这样的展现方式,也可以请禅宗的大师等其他行业做讲座,我们做艺术也可以考虑怎么回来,或者通过几步回来,完成一个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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