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刊词 |
在进入新世纪的最初几年,随着全球艺术市场和流行文化对当代艺术宰制力的增强,中国艺术已日渐陷入到一种脸谱化的“本地性”窘境之中。如何在与西方艺术史的联系中重建中国艺术的“自主性”,已成为当务之亟。近30年来,不少学者致力于把西方艺术史和理论名著译介给中文读者,他们的努力令人尊敬,遗憾的是其系统性却仍相当欠缺,对其在当代学术中的进展更是鲜有着手。因而,我们希望本刊在系统编译这些经典的同时,更多地关注西方学界对它们的诠释,以增进我们对西方艺术传统形成的理解深度。
更重要的是,我们希望将对中国当代艺术问题的思考导入到“现代性”理论的视野之中。事实上,自八十年代以来,在“现代化”与“现代主义”的辩证综合中,重审现代艺术的历史经验并焕发现代艺术的活力,已蔚成今日人文社会学科和艺术研究的潮流。而由于种种原因,中国艺术在创造中国现代文化中的珍贵努力并未获得应有的总结和重视。这不仅使我们在“全球现代性”结构中有处于附庸的危险,也使中国艺术的自觉失掉了必要的根基。因而,如何以严肃的态度,对一个世纪以来中国艺术史和艺术理论“现代性”进行研究,成为我们极大的期待。
我们深知,这一工作不可能在现有的学科格局中展开,这不仅是因为跨学科协作早已称为当代学术研究的必要条件,而且传统的艺术研究也早已拓展为“文化研究”的新领域。所以,我们立意打破学科界限,面向所有关怀中国艺术的国内外同行和普通读者,将《艺术研究》办成一个当代知识分子共同的言说空间。在保持其思想性、学术性、国际性的前提下,努力向其他学科开放。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在崇言江湖而抛弃学理,蔑视刻苦研究而传抄成风的现象充斥于艺术批评界的今天,这熟悉的诗句提醒我们,什么是对历史的责任,因而也似乎有了更特别的意义。愿以此与所有的同道共勉。
高名潞
赵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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